是不是我越软弱就越像你的情人

期待在漂流瓶与您相见!

可怜公主胎死腹中

残骸中挑两段给大家看看,其实是去年的少爷生贺,我认为我今年生贺时也不能够写完








伯爵十六岁,只长高一点,没有喉结,浑身雪白,光滑无须,像琥珀中的虫,凝固在孩童时光中,只有头发长了许多,垂到腰际。他十三岁时的旧衣服,还可以穿一穿,执事仍叮嘱裁缝妮娜按季度更新他的衣橱,伯爵对此感到无谓:他已活不长久。他心脏的病越来越重,全欧洲的名医都束手无策。执事自东方寻来药物,为他注射,一日三次,不见效果。但执事坚持,伯爵也就随他去了。


与所有久病之人一样,他脾气古怪,喜怒无常,偶尔发疯病,会呕吐不止。有人见过他杀人,那样病弱的一双手,剖开一个人,像切一块黄油;但黑夜中还是脆弱,光脚穿过长廊,敲开一扇门:下跪,战栗,呢喃,吻。Papa,他的眼睛会说;但嘴巴一言不发。月光下他的面容非常雪白,是一朵饱饮露水的百合,神情像女支女也像圣徒,魔鬼为此神魂颠倒。


…………



近日来,伯爵总是做同一个梦。梦中朋友大笑、挥手,像是很高兴见到他,更像道别。黑水一点一点没过那张羊犊脸。原来他不是在挥手,而是在没顶。伯爵醒来,泪水满面。这时夏天早已过去,距离朋友溺死(于他们去过的那个池塘,他鱼一样矫健)已经过了一个月。执事坐在他床头,俯身扣住他的十指,将伯爵的泪水一点一点吻去。针筒的液体注入伯爵的静脉,二分之一——您引他介入我们的游戏,您故意让我看见他——三分之一——您知道会发生什么事,我的公主——六分之一——您要他死——注射完毕——告诉我,孩子,为什么。


伯爵却看着针管,笑道:我从不知道这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。真的吗,执事看着他,


您真的不知道吗。


伯爵忽然觉得寒冷、脆弱,想大哭,更想大笑。他最终只是冷淡地说:Papa,你把我教得太好,你将为此付出代价。然后他自己先流泪了。下跪,吻魔鬼黑色的手:鞭笞我,侵占我,杀死我,完成我。爸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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